“能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军统呢?”

楚牧峰双眸看着,郑茉莉缓缓问道。

“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为什么还重要吗?”

郑茉莉自嘲一笑地说道。

“是啊,现在看来的确是不重要了。”

楚牧峰深深的凝视了郑茉莉一眼,便直接转身走出审讯室,走到门口时,微微一顿,丢下了一句话。

“我会让他们动手的时候准点,这样,你不会感觉到痛苦。”

“多谢!”

郑茉莉面色如丧考妣。

能活下去她愿意死?

这不是没办法吗?

她就是军统局出身的,怎么能不清楚家法的残酷?

就她现在的情况,楚牧峰是断然不可能说饶命的,等待她的只能是枪决。

死就死吧。

死了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活在这种该死的世道上,又有什么意思?

什么军统局!什么党国!什么特高课!你们统统都给老娘滚蛋,老娘不伺候了!

审讯室外。

“曲元罗杀!”

“曲仁东杀!”

“郑茉莉杀!”

“汤姆逊杀!”

“即刻执行!”

楚牧峰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格杀令。

“是!”

西门竹能感受到楚牧峰现在的心情有些低沉,他是懒得再多说任何话的,一个个杀字就暴露出他此时此刻的怒意。

现在绝对不要招惹楚牧峰。

至于说到为什么连汤姆逊也杀,西门竹是不会去多想的,既然楚牧峰说他该死,那就枪毙掉就是,反正也没谁知道是他们将人杀死的。

半个小时后,处决结束。

一封电报便悄悄发给了新的军统局总部。

山城军统局总部。

情报处。

唐敬宗今晚是加班处理点公务的,而就在这种处理中,他突然接到了楚牧峰打过来的电话,说的是锄奸名单上所有人都已经被杀死。

除了两个逃走的红党。

对那两个逃走的人,唐敬宗是眉头微皱的,“是不是谁泄露了风声,不然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说逃走的,他们是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楚牧峰听到这样的问题,心弦不由微紧。

唐敬宗竟然无视掉被自己杀死的梁程他们,也要将重心放到了那两个人身上,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军统局内部果然是有人盯着这事的。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真的要和红党撕破脸吗?

“处座,这件事不是我的失职,实在是因为我接到名单后的当天,那两个人就离开了华亭市。”

“事后我曾经调查过,原来他们是之前就已经安排着要离开,所以说这事不存在着泄密的可能,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楚牧峰跟着坦然解释道。

“我知道这事了。”

唐敬宗也没有说继续追究的意思,语气变的高兴起来,“不错啊,你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还将名单上的人都给杀死,这是一份不错的功劳!我会就这事替你向局座请功的!”

“多谢处座!”

“还有你之前说在华亭市发现了一个叫做鬼神的间谍组织,这个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唐敬宗问道。

“我已经锁定了鬼神间谍组织的基地,是一家叫做南洋商贸的地方。在将名单上的事情解决掉后,我会腾出手来对付那里。”

“毕竟梁程,郑茉莉和曲元罗都是听从田村玲子这个鬼神的,要是说他们都死了,田村玲子却是安然无恙,这也不像话,我总得送他们一起,这样也算是整整齐齐。”

楚牧峰语气凛冽。

“你呀!”

唐敬宗无语的一笑,凑成一桌打麻将吗?你这倒是够有善心的。

“这事你看着办,总之是尽快解决掉,咱们是不能够容忍任何间谍组织存在的,只要发现,就一定要铲除掉,一个都不剩!”

“是!”

“那就这样!”

两人结束通话后,楚牧峰这边就开始休息。

唐敬宗则是露出了一抹神秘表情,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双眼微微眯缝成一道线。

“两个已经被确定就是红党的分子就这样逃走了,而且还是从你楚牧峰的手中逃走的,这事怎么想都觉得透露着一种古怪,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放走的?”

“或许是我想多了,你不应该知道他们的底细。”

“这事要留意上了!”

“楚牧峰你最好是一心为了党国,千万不要有任何别的想法,不然的话……”

唐敬宗皱起了眉头。

……

翌日。

唐敬宗就将这事禀告给了戴隐,而在听到楚牧峰竟然又一次利索的完成任务的时候,戴隐是大加赞赏的,他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

“楚牧峰做事就是让我放心!”

“局座!”

魏师碑就在旁边坐着,听到这个禀告后,眼珠微转着说道:“我觉得这事是有古怪的。”

“什么古怪?”戴隐问道。

“您也听到了,唐敬宗说的是除却两个红党分子外,其余的全都被杀死。我就纳闷了,楚牧峰做事还能这么疏忽吗?他会将那两个人放走吗?”

“是,唐敬宗给的理由是能站住脚跟的,说的是什么楚牧峰接到名单的时候,那两人已经离开,但我还是感觉这事有古怪。”魏师碑肃声说道。

戴隐高兴的表情顿时冷却下来。

真的有古怪吗?

真的要是像魏师碑说的那样,那这事的性质就严重了。

要知道和岛国间谍必杀一样,在党国内部最恨的就是这种通共分子。

一经发现,杀无赦。

“魏师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楚牧峰有可能通共?或者说他就是红党分子吗?你这种话说出来不觉得无聊吗?”

“楚牧峰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他为咱们军统局立过多少功劳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怎么就好意思这样诬蔑他?”

“局座,像是这样的话,要是说被楚牧峰知道,他会有多寒心!”

唐敬宗是怀疑楚牧峰,但当着戴隐的面,他是绝对不会容忍魏师碑这样怀疑的。

我的人,我是能怀疑的,你却是没有怀疑的资格,你怀疑算怎么回事?

“这事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再妄加议论了,我对牧峰的品性还是很清楚的!”

戴隐二话不说直接盖棺定论。

“是。”

魏师碑连忙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