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瑞聊完正事儿,他们下了楼。

刚进客厅,朱莉已经起身,白翩翩仍旧还在睡觉。

谢景曜能懂她一睡起来就难以醒来的状况,孕妇除了吃就是睡,嗜睡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们离开谢家后,谢景曜转动着轮椅去了客厅,他倒想看看小丫头还能睡到什么时候,让佣人去书房拿了文件下了楼来,在等待的过程中需要看文件来打发时间。

客厅里,白翩翩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谢景曜在全神贯注的看文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客厅里仍旧是一片安静。

宾馆里,阿龙坐在床边,床铺上放满了白翩翩的相片,最近医院里的所有画面都被拍了遍,等待了一周的时间总算是等到了她出院。

这次杀她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替陈心捷报仇,无论如何都不容有闪失出现。

临近午餐的时候,白翩翩醒来了,厨房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勾出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唔……”她轻轻地动了动四肢。

拿着文件的谢景曜听到沙发上传来白翩翩的声音,他抬头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发现沙发上的她伸展下懒腰,接着一脚把毛毯踢飞。

放下文件,他转动轮椅上前,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毛毯捡起来。

“睡觉不老实,起床不老实,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有可取之处。”他叠好毛毯随手放在了一边。

刚睡醒的白翩翩听到谢景曜的吐槽,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反正也被吐槽习惯了,她反抗也改变不了命运,只能装聋作哑。

想起谢景曜说过的,今天出院可以要一份礼物,关于那枚婚戒是不用想了,她只是想去走,顺便给孩子买点东西。

“你为什么总对我的行为有意见?”他是想吵架对吧?

听到白翩翩的话,谢景曜面朝着她,并没有生气。

那些话只是讲道理,根本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双脚放下,她正想弯腰去穿鞋,谢景曜已经快一步动手帮忙。

“你真讨厌,一会儿挑我的刺,一会儿又那么宠,男人的心思真难猜。”摇了摇小脑袋她有些不解。

帮她穿好鞋,谢景曜没有说什么,转动轮椅往餐厅的方向滑行。

他有些担心这丫头的安危,又不能全盘托出的把阿龙的事说出来口,一来是她会担心,二来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到孩子。

见谢景曜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白翩翩撅撅嘴跟上他往餐厅走去。

吃饭前,他把一瓶瓶身上因有英文字母的免洗消毒洗手液,朝着小丫头的方向递过去。

“别像个孩子一样,饭前洗手还得我来提醒你。”

接过免洗消毒洗手液,白翩翩纳闷了。“谢景曜你对我是不是有哪里不满?从睡醒开始就一直找我茬。”

她不记得又做错了什么,可是这男人处处挑刺儿,说句难听话实在有够神经的。

意识到他心情上的忧虑影响了小丫头的心情,倒也不在说什么,端起饭碗正要吃饭,碗被白翩翩夺走。

“你就是这样,有什么话总是闷在心底,总想着自己去解决,就算是这样,可好歹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可以和我倾述啊,时不时说些伤人心的语言,这不是影响感情吗?”

白翩翩的话说的不无道理,谢景曜放下握在手上的筷子。

“最近几天保镖会上岗,到时候专门负责保护你。”他瞥了小丫头一眼,“你也不必觉得有压力,收到可靠的消息有人想伤害你。”

关于阿龙的身份谢景曜不想透露,跟着陈心捷离开谢家那件事对于她来说是一场噩梦,能忘记就尽量不要提及。

请保镖保护她?

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连一向冷静的谢景曜都有了慌乱的情绪。

笑着挥舞着小手,白翩翩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副很淡定的口吻。“不会的,放心好了,我这人一穷二白谁会想要伤害我。”

有人这么贬低自己的吗?

她一穷二白?光肚子里这两个宝贝蛋生下来,未来孩子的身价相当于整个谢氏集团的价码,就这样还叫穷那别人岂不是没活路了。

第一次谢景曜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白翩翩并没有找到状态,起码是好好保护自己的清醒头脑。

见谢景曜脸色不对劲儿,她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是说有礼物要给我吗?中午还打算出去呢!”

难道因为这件事,她连外面都不能去了?说好的给礼物,那岂不是又要泡汤了。

按照阿龙的想法,谢景曜认为放白翩翩出去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不行,在保镖没有上岗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我会陪着你。”他低吼道没得商量。

坐在椅子上,白翩翩把饭碗放到谢景曜面前。

接着,她从椅子上起身。“不吃了,什么事儿都是你说了算。”

和他说话就觉得来气,好不容易出院回来了,又说在保镖没有上岗之前她不得外出,这是怀孕又不是坐牢。

“站住,我这么为你难道是在害你吗?”这次谢景曜没有让步。

转动着轮椅,他追了出去,把轮椅的刹车刹住,大掌拉住她的小手。“转过身来面朝我。”

哼,他只有在说硬气话的时候最帅,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好吗?

慢悠悠的转过身,当谢景曜看到白翩翩双眼红彤彤的心疼极了。

“哭什么哭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似的,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万一真有什么闪失,你想让我一夜之间失去老婆和孩子呢!”这丫头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劝。

听到他说老婆和孩子的时候白翩翩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哼……谁是你老婆,没有法律保护的权益不说,还没有誓约的信物,世界上有像我这么倒霉的原配吗?除了小蝌蚪中奖以为,没捞到任何好处。”瞅着谢景曜,她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他资本家的本性演绎的淋漓尽致,总往她身上占便宜,现在连口头便宜都占尽了。

谢景曜笑了,被白翩翩的话给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