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睡衣出来,白翩翩顺便拿来了谢景曜的替换衣服,推着他进了浴室。

上前把他扶起,坐到可以洗澡的器械上面。

“衣服我给你脱吧!”想着她亲自动手比较方便。

瞥了一眼白翩翩,谢景曜按住了小丫头正在解纽扣的小手。

接着拉下来,“别忙活了,我来就好,浴室里水汽太多,你先出去。”他开始动手解扣子。

白翩翩的脚步没移动,视线直勾勾的望着男人那双解扣子的手。

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她来比较好。

可以看看胸肌,还能摸摸腹肌。

要说不迷恋他的身体那是假话,想到什么,白翩翩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出去后还不忘记回头再看一眼。

“待会儿睡觉给你过足眼瘾,现在先出去。”他不想她万一开小差而滑倒。

有那么明显吗?她的心里想法居然一下子被看穿了,白翩翩只好无奈的走出了浴室。

她不敢睡下,怕待会儿谢景曜洗完澡喊的时候没听到。

在肩膀上搭了一件属于他的外套,白翩翩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站在阳台上迎面吹来的晚风混合着即将要到来的热夏,整个人的心情愉快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变回当初的模样?

扭过头,白翩翩望着卧室里的方向,房间依然是谢景曜的房间,可他们的感情却不再是当初的感情。

“翩翩……”

正在白翩翩沉浸在发呆的时候,谢景曜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来了。”她连忙出声应着。

走进浴室,白翩翩走路的时候格外注意也没有毛毛躁躁,地面确实湿滑了很多。

扶着谢景曜坐到轮椅上,她再把轮椅从浴室里推出来。

看了一眼他的湿发,白翩翩自告奋勇的说道。“不如我帮你吹头发,可好?”

循着小丫头的眼睛望着,谢景曜没有拒绝,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吹风机,她开始帮男人吹头发。

他柔软的头发在她温柔的指尖划过,这动作里透着爱,透着温暖。

帮谢景曜吹好头发,白翩翩把吹风机放到了抽屉里面。

正要起身掀开被子的时候,小手被他拉住。

“别忙了,坐下来陪我说说话。”他的眼神看上去很认真。

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倪端,白翩翩正要坐到床上的时候,手被谢景曜用力一扯,结果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怕摔倒,双手圈住男人的颈项。“你的腿不方便我还是下来吧!”

转动一下轮椅,谢景曜懒懒的抬起眼皮。

“双腿根本没有知觉不会累。”解释的语气显得淡然。

白翩翩能够明白,他的内心其实有很多感触,为了不提双腿的不愉快话题,他们默契的就此打住。

他们来到阳台,吹着晚风,欣赏着浩翰无边璀璨的星空。

突然,温热的手掌抓住她那只受伤的手腕。“这道新伤是怎么来的?”

他还是注意到了,以为不提就会没事,谁知道这男人观察有力,最终还是发现了。

“我不想说。”她略微垂着头。

不是怕难为情,也不是怕他知道后会生气,会大骂,他们约好好了以后不再提及男女之间的事,那么这道伤口解释与不解释又有什么差别呢?

抓着她手腕的五指用了几分力道,“白翩翩……”

冷着脸,谢景曜的声音变得低沉。

坐在他腿上,白翩翩歪着头靠在了男人的宽肩上。

“不要问好吗?”她不想解释。

而且在美国的三个月说难听话,当初要不是因为帮助唐爵治疗心脏病,根本不会急急忙忙的离开谢景曜身边,结果青梅竹马是做了换心手术,可是他呢?

失去的恐怕不仅仅是一双腿,想必在那段需要她的日子里,那颗等待的心恐怕被绝望给浸染。

“你不说是不是?”他似乎生气了。

紧紧抱着谢景曜,白翩翩轻微晃动下娇躯。“就不说,我不想说啦!”

抓住她手腕的五指瞬间松开,他能明白小丫头为什么不肯说出实话。

或许,在她的心中还存有疑虑,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累不累,要睡了吗?”大手贴在她背脊上,他恢复了平常说话的声音。

抱着他靠在他身上好像是有点儿昏昏欲睡。

“景曜哥哥,你会唱歌吗?”抬头,她的眼睛亮亮的。

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他,那双大眼睛水润水润的。

又要闹了。

他不敢想象以后要照顾的不是一对双胞胎,而是三个孩子,刚刚才才在心底夸完她有了母性光辉,没一会儿功夫就彻底破功了。

“哦,爸爸好菜,居然不会唱歌,你们好可怜。”她低着头和肚子说话。

听完白翩翩的诋毁,谢景曜哼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浓浓的鄙视。

到底谁不会唱歌,要是没记错,这丫头从小五音不全,还记得以前学校组织合唱比赛,她通常是那个被老师留堂补习的晚归者。

“够了啊,搞得你唱歌好像是天籁之音似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嫌弃他朝着她冷哼。

不甘示弱的举起小手,“当然啦!你要是唱歌那么好听早就唱了,认识你这么多年好像不曾听过你唱歌呢!某些人连自己小时候生日都不唱生日歌的。”她的眼神里也是浓浓的鄙视。

那种无聊的生日歌他才不唱,掉价。

转动轮椅,他们回到了房间,白翩翩不忘记把门关上。

夜里蚊子多,她是孕妇不能使用除蚊之类的化学物品,得小心蚊子的攻击才行。

“先上床躺下,让你听听什么叫绕梁三日。”

太夸张了吧!还三日呢!不得不说,他不管做什么不做拉倒,要是做了绝对是惊人之举。

从谢景曜的双腿上跳下来,白翩翩扶着他从轮椅上下来。

等到他躺好后,她再往床的另一边走去,跟着躺下。

“快点唱,唱得好我赏你五毛钱。”她调皮的说道。

开玩笑,他堂堂大总裁的歌就值五毛钱?要不是没办法做儿童不宜的事,就凭刚才这句话,她铁定会被他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眯着眼,谢景曜盯着她的胸。“唱得好不要五毛钱……”

发现狼一样的眼神,白翩翩赶紧用双手捂住胸。

“不可以,这里以后得留给孩子。”他好坏,居然和孩子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