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翩翩答应当伴娘的请求后,胡菲菲难以置信的望着小丫头。

“白翩翩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毛病。”她本来是图个刺激,谁料到对方痛快的答应了请求。“你确定要当我的伴娘?”

再核对一次,胡菲菲想让白翩翩回答的清楚一些。

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她眼神冷漠的瞟了眼前的胡菲菲一下。

“我看耳朵有毛病和脑子有问题的人是你才对。”白翩翩原封不动的把胡菲菲的评语还给她,“说多少次都是这个答案,我去给你当伴娘。”

她不想听谢景曜的解释,也不愿意去听。

从他隐瞒真相的那刻起,就已经在心里被她给拉黑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欺骗,这次更离谱,还是和胡菲菲结婚的大事。

什么意思?怕她知道了去砸场,搞破坏,还是出于怜悯之心不说出实情?怕得知真相后会想不开闹自杀?无论是出于哪一条理由,总之他谢景曜这次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问过他好几次,偏偏每一次都有机会澄清,却紧咬牙关不肯吐露真相,既然如此她就成全他们。

“我突然对你有些不放心。”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白翩翩,“来当我的伴娘,好在婚礼搞破坏是吗?白翩翩你长能耐了。”

她看上去像这么坏的女人吗?真别说,所有胡菲菲设想过的种种可能性,在婚礼当天全部都不会上演。

谢景曜连和胡菲菲结婚这么大的事都瞒下来了,她白翩翩不好好睁大双眼看他们把这出戏唱下去实在可惜了这么一个隆重的好日子。

“不要我过去当伴娘,那么就请你让路。”语气不善,白翩翩瞪了胡菲菲一眼。

她本来是想刺激刺激眼前的小丫头,在听到他们要结婚的喜讯时,就算不表现的楚楚可怜,起码总该表现的伤心欲绝。谁知道非但没有以上的两种情况,还痛快的答应了当伴娘的邀请。

真不是她胡菲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任谁都不会相信准老公的现任女友愿意拦下当伴娘这尴尬的活儿。

事后想想,她也不怕白翩翩在婚礼上搞破坏,得到谢景曜是人生赢家,为什么不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见识见识,领教一下什么叫心彻心扉,什么叫忍痛割爱。

“谅你也没有胆子敢闹出幺蛾子来。”胡菲菲撩了一把头发,朝着白翩翩翻了个大白眼。

能嫁给谢景曜了,说话底气都比平常足一些,这女人未免也太势力。

怕出来有段时间了,白翩翩不想继续与胡菲菲扯皮。“什么时候结婚?”

她大大方方的报上日子,“后天。”

后天结婚?这么着急,而谢景曜在她面前却装的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太单纯,还是男人太深沉。

“到时候你把会场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说话间白翩翩人已经往一楼的方向走去。

碰巧在洗手间外面找了她一圈的蓝冰冰发现了小丫头的踪迹,万分焦急的迎上来。

上下打量着她,握住白翩翩的小手。“你去哪啦?这么久时间,我特地把洗手间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不见你的身影。”

在二楼的方向碰见了胡菲菲的事,白翩翩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景曜在内。

“洗手间没找对方向,你怎么也出来了?”赶紧回答好友的问题,免得惹她怀疑。

拉着白翩翩来到盥洗盆前,蓝冰冰拧开自来水龙头,抽出擦手的纸巾,先用水沾湿,再挤了一些洗手液到纸巾上,往她裙子上的污渍擦去。

没有几下擦拭,裙子上的污渍变得浅了一些。

收拾完裙子上的污渍,他们往包厢走去。

一路上,蓝冰冰暗暗打量白翩翩,总有一种感觉,好友好像有心事。

走到包厢的大门前,站在前面的小丫头停下了脚步,迟迟没有推开门想要进去的意思,她在想待会儿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谢景曜?

在发呆的错愕之际,包厢的门无意识的打开,谢景曜站在她面前,明明距离是那么贴近,然而白翩翩有了一种他们像隔着千山万水的错觉。

“来了为什么不进门呢?”他皱眉,神情淡淡地。

白翩翩躲避谢景曜的眼神,她侧身从敞开的门的侧边进入,面对小丫头的种种举止,让人不由多了几分关注。

没多久蓝冰冰跟着进去,“她找错洗手间了。”

轻轻一句话,似乎给了谢景曜当头棒喝。

少说这出去也有二十分钟了,中式餐厅并不大,也就上下两层,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收敛心底的猜测,他面无表情的回到原位坐下。

用餐时,靳斯喆抬眸,偷瞄了一下白翩翩的脸色。

“菜不合胃口吗?看你吃的并不多。”他沉声询问。

小丫头明摆着是有心事,且极有可能事情和谢景曜有关联。

轻轻摇晃下脑袋,白翩翩搁下握在手上的筷子。

“对不起,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尤其是从胡菲菲口中得知她和谢景曜要结婚的真相,为什么,他们要结婚的事,却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呢?

不敢看谢景曜,也不敢与他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白翩翩怕情绪会当场崩溃。

是她错了吗?错在太轻易原谅了他,原谅了半年前那句“分手”的错误。越想,她就越觉得心痛,每做一个呼吸,心脏像撕裂一般生疼生疼的。

坐在一旁的谢景曜听到白翩翩说身体不适,他紧张的直皱眉,拿起餐巾擦拭下唇角,很快推开椅子起身。

“多谢你今晚的招待,既然她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回去了。”他看着靳斯喆。

坐在椅子上的白翩翩没有任何动作,她有一种随时要昏过去的错觉。

浑身冰冷,头晕目眩的。

“请便。”靳斯喆没多做强留,让他们随意。

整个过程中,白翩翩看着谢景曜帮她穿上外套,又扶着她出门,他越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这心里越是感到可恨。

这男人真可怕,可怕的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她垂下眼睑,胸腔里有一股灼烫似是要爆发出来,心知肚明,在婚礼没有举行前,只能忍着这份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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