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意思是,谢景曜早就从美国回来了?并且躲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胡菲菲说话时,声音吊高了稍许。

可恶,她一直留意着形象外在方面的经营,却忘记了要密切留意谢景曜的行踪动向,这么一来,关于他们结婚的事就有了纰漏。

放下拿在手上的烟斗,胡庭佑眯着眼,眸光乍寒。

“既然谢家不仁,那就休怪我胡某不义。”他走出办公桌来到孙女儿面前,“你放心,这件事爷爷会为你做主,谢景曜来了也好,躲起来也罢,单凭谢誉往年这份协议,我要他做新郎官,那小子一样也不会有任何的怨怼。”

和谢氏集团比起来,牺牲区区一个白翩翩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况,他们半年前就已经分手了,这半年来胡庭佑暗中可是派人紧盯着小丫头,她的落魄与困境统统都知道。

后来因为公司事务上的繁忙,加上公司在地皮上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他就没有心思继续派人监视着小丫头,谁知道在调查地皮事件当中,胡庭佑顺藤摸瓜的找出了背后真正的策划者,那就是——谢景曜。

这小子来的真是时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正因为如此,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再让时间耗下去,总之,离当初他们约定的一年时限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这次哪怕是用逼迫的手段,胡庭佑也要让谢景曜尽快心甘情愿的娶走孙女儿,以免夜长梦多。

“有爷爷这句话,菲菲就放心了。”胡菲菲吐出一口闷气。

来胡庭佑办公室之前她就在想究竟出了什么事,直到现在听到他说谢景曜回来了,还以为这桩婚姻会有什么变故,有了一句确信话,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别墅里,白翩翩醒来的时候靠在谢景曜胸前,她抬起头望着他,正抬头看着墙面上的文件。

抱着她,根本没办法做事,只好用双眼来进行工作。

有时候白翩翩觉得有钱人也不好当,特别是当一个努力奋进的贵公子,从她认识谢景曜起,他挑起谢氏集团的重任后,就没有好好的放松过,每天不是看文件批文件就是在开会,有时候陪她吃个饭都要提前把工作给处理好。

“冷不冷?”他动了动左臂,右臂还搂着白翩翩根本无法动弹。

作为男人,偶尔耍耍帅也需要一副强健有力的体魄。比如抱女票一宿,或是手臂让老婆枕着睡觉,要是手臂干瘪没有肌肉,平常又不做锻炼,长此下去,估计也承受不住这些耍帅的小动作。

有时候看似小动作,可是在女性心目中有不一样的感想,认为那样的男人是值得依靠,有安全感,能撑起一片天,男友力爆棚。

又闭上眼,白翩翩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这样好一些。”

在她熟睡的时候,谢景曜把围在小丫头身上的浴巾给解了,一直勒着会造成血液不流通,到时候皮肤坏死,受累的人还是她。

大手随意的搭在她的后背,谢景曜想也没想把白翩翩抱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也有一段时间了,再坐下去人都累瘫了。

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大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他脱了鞋,一并躺下。

“除夕那天就回Z城。”谢景曜声音平平的宣布着。

这次,白翩翩没有反驳也没有搭腔。

回不回去都由这个男人说了算数,而且他这次态度强势,不容有半点的反抗,除了低头认命又能怎么样?不过,白翩翩暂时不想说出内心的真正想法。

万一到时候又有变故呢?

“奶奶一把年纪了,能够守岁的时日不会太长。”他轻轻拥住白翩翩说道。

她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谢景曜倒也没着急,以前小丫头说不想回去的时候就直言不讳的开口,起码今天没有反驳,算是个好现象。

“中午要不要出去走走?”谢景曜主动提议。

虽然不允许她穿衣服,可想想白翩翩要长时间闷在屋子里难免会情绪郁闷。

一听到这次真的能够出去,她赶忙抬起头来,然后重重地点头。

“不过,有没有好处?”他的手指已经抚上她的背脊。

抬眸,白翩翩的身子微微轻颤。“资本家,奸商。”

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占到便宜,到头来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白翩翩咒骂他的时候,谢景曜整个人覆了上来。

“小丫头你嘴太硬了,欠吻。”他说着薄唇重重盖了下来。

白翩翩察觉到没穿几个小时的内裤被扯下来的时候,心里是崩溃的,外出透气也要从她身上得到甜头,不得不说谢景曜天生适合做生意,算得够精够滴水不漏。

食髓知味最容易令人上瘾,就好像他对白翩翩的身体有一定的浓厚兴趣,甚至越发热烈,这都是源于爱。

”谢景曜说的就一次,混蛋……”她带着哭腔求饶。

男人正在玩的兴头上,哪里会罢休,动作又快了一些。

“出去晚了顺便在外面用餐也一样。”谢景曜说的理所当然。

谁让这丫头如此诱人,每次都让他要不够。

他们出去的时候,果然是傍晚了,谢景曜搂着她下楼,白翩翩拼命用手肘去捅他的小腹,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倒是她,结果手肘有些麻木,他的腹肌未免也太硬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打他出出气,到头来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帮白翩翩打开副驾座的车门,谢景曜让她坐进去。

当他绕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白翩翩安静的坐着,谢景曜接起了电话。

“奶奶,嗯?我们打算除夕那天回来。”他握住了白翩翩的小手,视线转到她身上。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谢老夫人说了什么,谢景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该死的老狐狸,拿着鸡毛当令箭。”咬牙,他声音转冷。

从谢景曜和谢老夫人的谈话中,白翩翩能够判断,胡庭佑大约又去了谢家找麻烦。

电话挂断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开口反问。

“对付胡庭佑你有什么办法?”白翩翩轻叹,“娶胡菲菲吧!”

她好像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