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你真的不愿意回去?”岔开话题,谢景曜问道。

坐在床沿边,白翩翩摇摇头。“不确定。”

离开谢家大半年,那边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根本想象不到,可是谢景曜喊她回去不只是一遍两遍。

回去谢家这个决定估计是不太现实,她需要留在民宿这边帮忙。

对了,打工的事这男人还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被知晓后,他会是什么反应?

“这问题我们到时候再讨论。”他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晚上过来和我睡。”

他是担心半夜白翩翩要是病发了没有人照顾,并不是想做什么。

听到谢景曜说出这句话,她下意识警惕的挪动下屁股,坐的离开他一段距离。

“不要。”才不要和一头饥饿的饿狼睡在一起。

这男人怎么喂都喂不饱,说真的她都怕了,这要是真的睡在一起,怕一晚上折腾下来,会影响明早的工作进度。

“由不得你说不要。”他露出邪笑,“都睡的不要再睡了,脸皮子还是那么薄,多睡睡就习惯了。”

明知道她心中不乐意,他还非得往外提,说的这么明目张胆是想看她出糗的模样吗?

“别说了行吗?”她脸皮很薄。

以前是疯狂的爱着谢景曜,他就算在高冷,对于自己来说那顶多就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可如今信念不同了,自然心情也不同。

“不行。”谢景曜故意逗白翩翩。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她才发觉已经是黑暗一片,民宿这里靠近山坳,夜里的冷风有点大,这可不是谢景曜的别墅,没有暖气提供。

不过,每个房间里都有空调。

白翩翩不太喜欢开热空调,总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她的气管有些脆弱,有时候四五月份的季节有花粉或者柳絮的时候还要戴口罩出门,免得脸上过敏,气管难受。

晚上就算冻死也不能跑过来和谢景曜睡,要是被凌冽知道像什么样子?

“小白眼狼。”他学徐翔宇骂她。

这句熟悉的话,让白翩翩眼眶一红,曾经最疼爱她的人已经不在了,想起那种孤单的滋味儿,心头有些酸酸的。

瞧见白翩翩哭了,谢景曜皱眉。“就说你一句,至于哭吗?从前表哥不也……”

从裤袋里掏出手帕,他蹲下身,左手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右手拿着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没这么的多愁善感。

通红的双眼望着谢景曜,白翩翩嗫嚅着,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我想宇哥。”

长长一叹,他直起身起抱住她,下巴抵在小丫头光洁的额头。

“应该的,他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最千依百顺的男人。”这一点谢景曜大方承认。

难得谢景曜说出真心话,白翩翩倒也没反驳,安静的靠在他胸前。

没多久,他低头一看,发现胸前的小丫头睡着了。

最近住在寝室里,白翩翩根本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越来越离不开谢景曜了,只要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情就莫名的安定。

掀开被子,他把她放平,连衣服都不脱,直接盖上被子。

要是帮她脱掉衣服,说不定中途小丫头会吵醒,为了保险起见,谢景曜就没有多此一举。

当手机响起震动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屏幕的来电显示,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刚才他们讨论的谢老夫人。

“奶奶……”

他压低嗓音和谢老夫人通电话。

那端的汪贤淑听到孙子的声音有些异样,她感到好奇。“景曜啊,你这声音是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不是的奶奶,是翩翩睡着了。”他灼热的视线落在熟睡的小丫头身上。

电话那头的汪贤淑听到孙子提及白翩翩睡着,她心中一阵欣喜若狂。“你们是不是……”

“具体情况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和奶奶细说,现在先不聊了好吗?”他不想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白翩翩。

谢老夫人连连说好,主动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福嫂看着汪贤淑喜悦的神情,把泡好的热茶放在书桌上。

“老夫人这么开心,难道是少爷和小姐的感情有了进展?”

笑得合不拢嘴,谢老夫人点点头。“我看八九不离十,刚才那小子在电话里说小丫头睡着了,让我别吵醒她,还要求挂电话。”

这么一想,不是好事将近又是什么呢?

“真好,老夫人您终于还是盼到了他们和好如初的这一天。”福嫂说话时脸上也带着笑容。

打从心底深处替谢景曜和白翩翩开心。

挂了电话后,谢景曜坐在了椅子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熟睡中的小丫头,并没有把宇文森找过他的事说出来。

除非是他自愿,否则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

你要等到何时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呢?

等白翩翩睡醒的时候,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她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下床,然后逃到自己房间去。

快速打开房间门,白翩翩赶紧把门关上,接着落锁。

打开衣橱的门,她把行李箱打开,拿出睡衣和洗漱用品,待会儿看一会儿电视,等到眼睛自动眯起来的时候就睡觉。

洗了个脸,刷了牙,换好睡衣,白翩翩掀开被子躺下,被窝里冰冷一片,冻的她直颤抖。

隔壁房间的谢景曜洗好澡出来一看,发现小丫头已经不见踪影。

他气炸了,趁着洗澡的空档继续让她给开溜了。

拿着毛巾擦拭着胸膛上的水滴,拿出吹风机把是发吹干,待会儿他会好好过去收拾她。

白天的时候观望过民宿的外墙,这里的窗户都没有安装防盗窗,倒也不是老板娘凌冽粗心大意,而是这种乡下地方,民风淳朴,不会有人来此作女干犯科。

待会儿只能去碰碰运气,但愿那丫头不会断了最后的后路。

半个小时后,谢景曜打开窗,穿着拖鞋身手矫健的往白翩翩的窗台跑去,外面是呼啸而过的冷风,根本无法阻挡他想要过她身边的决心。

大手往窗户上一拉,果然窗户没扣上,这该死的小丫头居然这么粗心大意,要是有人觊觎她的美色,那岂不是让别人有机可趁?

裹着被子的白翩翩根本没有谁实沉,黑暗中,月光照进房间,她看到有个黑影在浮动,正要喊的时候,谢景曜打开手机的照明灯一照,以吻封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