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项链上有一颗金色的珠子挂在上面,造型就是圆滚滚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付平安抓着那颗珠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尉迟邵一戴了一根狗链子。

也许是付平安脸上疑惑的表情太浓了,尉迟邵一手拨弄了一下付平安脖子上的金珠子,说道:“别弄丢了,这颗珠子是我很宝贝的东西。”

付平安注意到尉迟邵一说的是珠子而不是项链,付平安点了点头手也放了下去,她还真的蛮担心自己摸多了珠子就坏了。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别人的东西付平安还是不敢太乱来。

尉迟邵一双手搭在付平安的肩膀上,和付平安一起看着镜子中的付平安。他摇了摇头将付平安的身体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付平安。在付平安略微有些忐忑的眼神下,尉迟邵一摇了摇头:“这套衣服虽然漂亮但是不太适合你,不过今天就委屈你穿这件衣服了。”尉迟邵一手勾了勾裙子的吊带,付平安‘哎’了一声赶紧去抓住尉迟邵一的手。尉迟邵一微笑的拉扯了下唇角,搂着付平安准备离开。

王乾送着尉迟邵一和付平安出去,尉迟邵一在王乾耳边说了什么,王乾点了点头。尉迟邵一这才带着付平安上了车离开了。

尉迟邵一和百纯的父母约好了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在茶餐厅见面,这个时间正好可以下午茶,尉迟邵一定了个宝箱就带着付平安上去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转眼就到了三点。尉迟邵一倚靠在窗户口,看到百纯的父母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转头看向那边坐立不安脸上却努力维持平静的付平安:“人来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

付平安心砰砰直跳,她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嗯,我记得。不多说不多做,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尉迟邵一走到付平安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垂着眼望着付平安,伸手摸了摸付平安出了一点汗的脑门:“别紧张。”

咚咚!

门被敲响了,尉迟邵一看了一眼门口却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选择坐在了付平安旁边的椅子上,给了付平安一个眼色。付平安点了点头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人皮肤黝黑脸上虽然笑着可是却有种凶恶的感觉,女儿皮肤蜡黄,看见付平安后笑的一脸开心。

“小纯。”女人叫了一声付平安,付平安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将这对中年夫妇请了进来,女人看见里面的尉迟邵一,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点儿,嘴角也紧绷了起来。一直关注着这对夫妇的付平安也注意到了这点,她心里稍微有些诧异。

看来这对夫妇都很怕尉迟邵一啊。

“岳父岳母。”尉迟邵一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他坐在那里嘴上也恭恭敬敬的叫着,可是就是给人一种帝王般的感觉。明明是抬眼看人,被看的那个人反而浑身不自在。付平安小声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装逼。

中年男女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男人一直没吭声。女人坐下来后笑了笑,双手不自在的搓了搓:“邵一啊,怎么突然把我们给叫出来。”女人说着又看了一眼付平安,眼神里仿佛包含了什么情绪:“小纯你也是,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让我们急急忙忙的没有半点准备。”

付平安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就坐在了尉迟邵一的身边,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意。可她毕竟不是真的百纯也不能理解女人的意思,这个时候只能微笑了。

人已经到齐了,服务员开始上一些吃的东西了,等到服务员离开,尉迟邵一拿起筷子的时候,其他人才都拿起筷子。

尉迟邵一吃了几口桌子上的糯米糕,又喝了一口茶碗里面的茶。好吃的食物却让尉迟邵一没什么胃口,他今天来本来也不是为了吃下午茶。勉强吃了几口尉迟邵一就开门见山了:“岳父岳母今天叫你们来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是因为我和百纯马上就要结婚了。结婚之前还是想问问岳父岳母的意思,毕竟我要娶你们的宝贝女儿。”

女人和男人对视了两眼又匆匆的移开对视的目光,女人飞快的瞥了一眼付平安。付平安迷茫的很,只能装作没看见女人的眼色。女人沉默了片刻笑了笑:“这话说的,邵一你和我女儿的关系发展到现在也是一桩好姻缘,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我们一家人都特别开心,只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可能你们的婚礼我们没办法来参加了。”

这点尉迟邵一是不能理解的,百纯是在这里出生的。后来稍微长大了就被托关系送到了尉迟家族做女佣,百纯的父母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如果尉迟邵一和百纯真的要结婚的话,在这里举办婚礼也不是没可能的。就算不举办婚礼拿了结婚证请这里的亲戚朋友吃饭也是很必要的,可是现在这些还没有安排百纯的父母就说不能来参加,反而像是因为尉迟邵一说了这种话特意说出来的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尉迟邵一就是这一点非常想不明白。

心里很不能够理解,尉迟邵一也只是扯了扯嘴角:“岳父岳母是要去哪边发展吗?我也没听百纯说过。百纯和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如果不来百纯肯定很失望。”尉迟邵一握了握付平安放在桌子上的手。从女人和男人进门开始,付平安就一直没说话。

现在付平安也只能望了望女人,然后低下头去。

女人脸色稍微变了下,突然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尉迟邵一捏了捏付平安的手,付平安看了眼尉迟邵一和他对视一眼之后也站了起来:“我也去趟洗手间。”

尉迟邵一点了点头松开了付平安的手,付平安出了门,包厢里面只剩下紧张的男人和从容的尉迟邵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