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怎么可能打不过?绝对不可能打不过的!

手臂上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又在近距离接下了对方的一发本来是射向魔理沙的手枪子弹。灵梦轻轻揉了揉胳膊,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判断对方的位置。在一开始,对方就毁掉了所有的电源,一片漆黑之中战斗对于人类来说是相当不利的,但有过前往地灵殿处理异变的经历之后,她也学会了如何通过细小的声音来察觉敌人的行动。更何况,现在早苗和妹红正在死缠着对方不放,确认位置的工作相应来说会更加容易一些。

她们在……三点钟方向,五米距离!

脚下微微使力,灵梦仍然闭着眼睛仔细倾听着战斗的声音。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盲目地冲上去,否则因为自己的盲目加入导致另外两个人乱了节奏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辨别目标,如果造成了友军误伤就更糟糕了……

在黑暗中战斗真是麻烦。如果这个时候小伟在的话,他……会想些什么呢?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灵梦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她开始调动所有葛祎伟曾经给她讲过的知识,并尝试模仿他的思维去思考:魔理沙的符卡技能攻击力太高,而且近战水平在这种战斗中根本排不上用场,想让她发挥作用必须寻找一片开阔地;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妹红身上,她的不死鸟形态同样需要较大的空间,现在只能利用肉身的修复能力硬拼;早苗……她在战斗中的角色比较尴尬,因为她的力量所引发的奇迹没人知道是好是坏,但是因为练过似乎叫什么“防狼术”的格斗术,她的近身能力要比妹红强;恋恋的话,因为无意识的能力,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她也在这里一起战斗而已……

这是我们这一边的情报。那么,对于敌人,我们又知道些什么?

精准而残酷。每一次攻击动作都像是设计好了的一样。灵梦想起来了在衡水的那几天玩过的一个叫角色扮演游戏的东西,在那里面角色们拥有一个个固定的技能。白发女子的攻击方式让人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这里。但偏偏让人感觉奇怪的是,她的攻击也并没有过于僵化,总是能够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

我们知道了这些情报,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做?指挥果然是一项费脑筋的工作啊。

“早苗!”猛地睁开眼睛,灵梦大声叫道,“向后退,与敌人脱离!妹红,把她逼到一个角落里,魔理沙,不要在那里傻站着了,准备你的符卡,恋恋,如果能听到的话,把正在和你战斗的家伙往相同的角落里逼!所有人做好逃跑的准……”

等等,不行,不能这么做!我怎么忘了,小伟还在里面!如果发生了塌方,他一个普通人……

可恶!已经战斗了这么长时间,大家明明都很累了……

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灵梦立刻否决了这个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方案:“不,不对!不要这么做,继续缠住她不要让她有机会往里面去!”

“几位,或许你们应该停下来了。”昏暗的黄色灯光突然在黑暗中出现,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灵梦下意识地向那个提着煤油灯的身影发动了攻击,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闪开了,“灵梦小姐,幻想乡人类的主要作战方式还是弹幕,在狭窄地域的近身格斗并不是你们几个人擅长的领域。这一点,在和星熊勇仪的战斗中你应该已经充分地了解了吧?况且呢,”

说着,对方突然抓住了灵梦的手腕,一股酥麻感从手腕开始扩散到全身:“你们的战斗经验也并不是很多啊。幻想乡内部单调的质能转化系统应用方式让你们根本无法认识到它那接近无穷的可能性。而且,直到现在,你们也并没有弄清楚它们的本质不是吗?”

“你……”察觉到自己现在浑身使不上力气,灵梦虚弱地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无论在什么时候,击杀都要比俘获要容易的多,对方既然有能力办到后者,自然也有能力办到前者。仔细回想起来,刚刚的酥麻感应该有些类似于电流的流过,但是对于这种已经能够造成身体伤害的攻击,为什么灵力护盾没有起作用呢?明明小伟也做过实验,电棍什么的对自己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作用……

“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灵梦小姐。有些东西现在是想不明白的。”对方似乎看透了灵梦的想法,微笑着把煤油灯挂到了墙上的一个铁钩子上。在前方,原本正在战斗的几人已经完全分开,就连古地名恋都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似乎是这位老人让无意识的能力失去了效果,“就像你,灵梦小姐,你真的清楚你自己的能力吗?使用灵力战斗的知识是从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冒出来的,既不像大妖怪等寿命较长的生命那样通过自身时间战斗的积淀,又不像魔理沙这种人类魔法使一样借助了前人的经验和结论,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开始就已经掌握,但在回忆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时却又十分模糊,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与被八云紫锻炼出来的格斗技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吗,不称职的舰长小姐?”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缓缓地说出来这句话的同时,灵梦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说不清楚的情感:如果小伟在这里,他是不是可以听明白这名老人在说些什么呢?

“啊,这并没有关系。”放开了灵梦的手腕,老人按了按自己的帽子,“那么圣女小姐,我的朋友已经顺利完成了转移,你可以进入深处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这些孩子了。至于剩下的几位,非观察者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建议你们用自己手中的手机尽快去找到他,否则……他的处境可能会非常不妙啊。”

白发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了解。我将前往任务目的地。”

说完,她就立刻向前方的那一片黑暗中跑去。妹红想要去阻止,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死死地压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黑暗中消失。

“你……究竟是谁?”突然发生的事件很明显让几个人有些掌握不了情况。见到敌人已经离去,早苗扶起了跌跌撞撞走过来的灵梦,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对面的老人,“你刚才说的离开这里的人,是指葛先生吗?为什么他的处境会很不妙?”

“这就不是我能解答的问题了。我叫奥斯顿……”说到这里,奥斯顿明显犹豫了一下,“奥斯顿……奥斯顿·雾雨。很高兴认识几位。魔理沙小姐,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再像今天这样只能在一旁站着了。我在书柜的第三行第五列第263页至第351页中留下了质能转化系统的近战应用,希望你可以仔细学习一下。那么几位,有缘再见。”

“等……”还没等魔理沙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奥斯顿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了,只剩下那盏煤油灯还挂在墙壁上,发出昏黄的光芒。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这就结束了?”妹红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左臂上的伤口正在逐渐复原,“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他说了小伟似乎有些麻烦……”魔理沙低下头,小声地说着。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在这场战斗中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的心情。突然感到有人攥住了自己的手,她抬起头,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古地名恋:“不可以露出这种表情的。伟伟就经常在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恋恋跟他说过他也不知道改。这样是不好的。”

“嗯……也是呢,还是笑一笑比较好吧。”魔理沙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脸,“那么,现在我们先确认一下小伟的位置比较好吧?不过似乎在这里应该收不到信号……”

“这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早苗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现在手机好像已经很强大了……不过我也没有怎么用过呢……嗯?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那个小小的屏幕上,是一个她们并不认识的图案:红色长方形,白色的正圆,和在圆中的那个黑色的“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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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温都尔汗就彻底变成了地狱。

葛祎伟根本无法相信这就是他不久之前刚刚离开的城市。就算是有过了在日本战场上的经历,他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原本安逸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被吃剩下的碎肉块儿和人体骨架,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未干的血液和不知名的黄绿色液体混合在一起与建筑材料起着特殊的化学发应,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整个城市安静到一个不像话的地步,连那些大虫子煽动翅膀的“沙沙”声都可以被清楚地听到。

“该死的……”麻利地退下这个空弹匣,葛祎伟从腰间抽出最后一梭子弹,“这些虫子的身子骨可真是硬朗,普通的手枪子弹打上去居然会被弹开?”

“这只是你自己的技术水平不过关而已。”静静躲在一旁,葛成志举起一面小镜子,观察着对面的动静,“你的子弹浪费的太多了。记住,对付虫子的时候,瞄准那些家伙的眼睛;对付那些行尸走肉,打它们的脑袋。不得不说咱们真是幸运,他们的病毒并没有进行改进……”

“病毒没有进行改进?这话是什么意思?”葛祎伟皱了皱眉,从这段矮墙下面探出身子,在引起一个变异者的注意之前又连忙缩了回来。和在幻想乡遇到的家伙明显不同,它们的进化能力没有那么强悍,至少不可能像在松山机场一样那么快就拥有飞行能力。这让葛祎伟有些不解,本来他已经判定这些事情都是纳粹干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使用那些进化能力相当凶残的家伙,反而使用明显要低上一个层次的这种变异者呢?

“这就要扯到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记得几年之前国家让平民接种的疫苗吗?就是那个东西让你现在不至于变得和它们一样。我在巴黎可是经历过一次相当惨痛的经历啊。”葛成志把镜子收了起来,“具体的事情,等你上军事法庭之前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军事法庭……真是一个惨痛的名词。如果可能的话真不想去。”

“如果你现在还打着想要逃跑的小算盘,我就把单元里存的那些你穿女装的照片全部都发到网上去,让你一辈子没办法见人。”葛成志拍了拍腰间那个挂在葛祎伟的手机旁边的长方体,“我可是知道啊,这可是能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

“……那些东西你居然还留着?你丫疯了?再说这也是你强迫我穿的吧?”葛祎伟的眉毛跳了跳,他还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当时是葛成志的生日,他去问这个哥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然后对方说自己想要一个妹妹……

“好了,要跑路了,回神!”给了葛祎伟一脚,葛成志握紧手上的枪,从矮墙下面冲了出去。见到自己的哥哥冲了出去,葛祎伟连忙跟上:“咱们到底要往哪里走?给个目的地!”

“市中心的那栋酒店,去找能够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大街上的两个奔跑着的明显的目标让附近所有的非人生物全都骚动起来。一边以极快的速度顺着梯子爬到一栋平房的房顶上,葛成志一边大声喊着,“跟进了!在上军事法庭之前你可不能死!”

突然之间,街上有一些还没有被关掉的全息屏幕全都像是坏掉了一样变成了黑色。又过了几秒种,一个图案逐渐浮现:红色长方形,白色的正圆,和在圆中的那个黑色的“卐”字。

不过,正在逃跑的哥俩并没有闲工夫去关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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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能再次见到各位。可能有人知道我是谁,但如果屏幕前的你的历史不算太好的话,那你的心里一定会产生疑问:这个留着一座小胡子的男人是谁?”

“接下来容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阿道夫·希特勒,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党魁,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兼任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在那场所谓由我引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你们为我安上了无数的头衔:政治家、演说家、组织家、宣传家、思想家、外交家、诡辩家、阴谋家、野心家、权术家、心理学家、作家、画家。对于最后一个头衔我感到很高兴,因为在我的父母去世之后,我就是靠卖画为生的。如果各位感兴趣的话,相信还可以在很多的历史文献中了解到这些事情,甚至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不过,这个话题还是等以后再有机会再谈吧,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的。”

“介绍了我的身份之后,就要来说一说我到底要干什么了。按理说,我应该已经在一百六十多年前死在了柏林元首府的地下室才对。可让很多人失望的是,我活了下来,并在如此漫长的时间中静静地看着昔日的敌人化成一堆白骨,以及这个世界究竟在往哪个方向发展。”

“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在如此长的时间之后,你们还是没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在欧洲和美洲,资本家们的疯狂剥削从未停止,而在东方,虽然邪恶的苏联已经消失,但共产主义却在另一个国家里生根发芽,并越长越壮。因此我认为,帝国是时候重回世界的舞台了。”

“在此,我以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的身份宣布:帝国向中华人民共和国、美利坚合众国、俄罗斯联邦、欧洲联盟正式宣战。我保证,你们将会毁灭。”

“啊,对了,如果有幻想乡的居民可以看到这条消息,请做好准备,帝国即将到那里接受神所留下来的宝贵遗产,我们不希望遭到无谓的抵抗。那么诸位,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见。”